居家的第41天

封闭的第28天

早上接到部门老板的电话,问,接下来几个小时你还有别的事吗?跟他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做行动方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下午核酸回来,又接到电话说,下午的会你别参加了,然后说部门在计划削减人头。事情未必是坏事,尴尬的是前一秒,我还在内疚地试着解释不能按他的要求做的原因,还动情地说到了小区和楼栋现在的状况。

同样尴尬的,还有前段时间帮楼栋邻居一起买的酒精。小区群里有邻居说是那家卖的浓度不够,找店家对峙,说是现在有便宜的酒精可以买到了,所以有人要退货搞事情。

纷繁冗杂,这个世界真的太玄幻了。

居家的第40天

封闭的第27天。

边听公司心理课,边做事。那边的课还没结束,接到部门老板的电话,问ppt怎么样了。

挂掉电话,瞬间崩溃。

想跟鼠标一样,罢工算了。

正常工作时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作量,在疫情各种干扰叠加居家办公弊端的情况下,每天爬起来工作,睡觉前也抱着电脑——要么老板们觉得做事的应该是台机器,要么嫌弃做事的人不是机器,想要换掉了。

去他妈的机器。

居家的第39天

隔离的第26天。

有些心情,需要自己消化。

小区的官方组织机构居委依然一团麻,搞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信息化自愿者也是一团麻。后者清晰地演绎了一个没有统一目标的松散组织,是怎样消耗掉彼此的热情,从一呼百应到无人应答的过程。另一点,SOP的前提是,有清晰的目标和行动赋值——这大概是执行主体是人而非机器的关键点。

无法改变政策和小区环境,只能尽力地做好楼栋内的事情。

首先,first of all,自己不能消极,至少不能再在楼群里表达自己的低落。3楼缺菜的老阿姨,大概是听说我工作忙,已经怕自己添麻烦了。若是我低头丧气,楼里大家受影响不说,大概也会更加彷徨不知所措了。

然后,坦诚地告诉大家,自己在诸多事情上跟他们一样的没有准确的信息来源。但可以做到什么,来实现楼栋健健康康等解封的目标;又有哪些是需要他们帮忙来做到的。

活在当下,看未来,而非期盼明日。

居家的第35天

封闭的第22天。

睡眠依然不好,临睡前工作生活和周围阳性的楼栋诸多事情在脑海里打转。

早上起来,用空气炸锅烤了昨晚隔壁邻居送的面包,用隔壁邻居送的牛奶泡了咖啡。吃完,觉得有了一些力气,似乎可以有勇气度过这一天了。

志愿者妹妹通知早上核酸,楼栋群里吆喝大家之后,装备好跑到楼下,穿着雨衣的医生们还像对小朋友一样表扬了积极性。不晓得是哪里的医生,感觉被传递到了一些积极的心态。

从起床开始,就想着一定要用文字疏导下自己再开始工作,没想到从敲下第一个字到现在已经2个多小时过去了。

工作和疫情的压力下,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连小区发的菜都得麻烦邻居帮忙带上来。答应帮客户额外看的设计也插不进时间表里。也不晓得每一个加班到半夜做完的PPT,最终的意义是什么。

大概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和所处的环境。

给自己留一些喘息的空间,到点就关掉公司的电脑吧。工作而已,没必要逼死自己。

隔离的第21天

小区非官方群里,一大早有老人在问谁家有过敏的药。各方一阵忙乱出主意之后,大概是找到了替代的药品。

昨晚睡觉前,本来想根据幸福课的建议,列举当天感到幸福的三两件事的。后来直接合笔睡了。

感觉自己有些轻微的抑郁症了。身在其中,又无力改变什么的颓废感。

一大早去居委排队的老人家们,扩大了小区传染的风险,但是老年人真的无法线上抢菜。他们断蔬菜了,年轻的知道排队不好的我们,又是自身难保,没办法给老人弄来菜。

。。。

再多的消极,也是于事无补的。还是列举下最近值得欣慰的事吧。

1、3.27经历了顺丰停摆的迪卡侬快递终于送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蹦床搬回家。第二天跟楼下阿姨约定每天7点半之后可以锻炼一个小时。

2、接上条的故事,听从楼下阿姨的建议,尽量11点前上床,以免打扰到楼下。这几天睡眠质量不错。

3、 28号29号分别买了一盆蓝盆花(多水勤薄肥)和复瓣太阳花,所幸都到了。

4、昨天下楼核酸,碰到之前送给菜的三楼阿姨。阿姨谢个不停,还说隔壁的小年轻看到我给她菜,也送了菜给她。

5、邻居小妹妹昨天抢到了菜,分了杏鲍菇、金针菇和火腿肠给我。

6、参加了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圈好友的健身群,每天打卡很有规律感!

如上种种,有什么好抑郁的呢!别想太多,孟子都说了穷则独善其身,还是让拿政府工资的人去操心老弱病残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