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阶夜雨滴

本来,计划周末里抽半天时间去花木市场的。结果,因为莫拉克台风的关系,周末两天时雨时晴甚至一边出高高大大的太阳一边下瓢泼的大雨。

恣意的墙头上的草

不得不在家里窝了两天,看某个电视台重播的八三版的《射雕英雄传》。

礼拜天晚上,无聊得心虚了,翻出本书来看。看到皎然和尚写给陆羽的《赋得“夜雨滴空阶”送陆羽归龙山》:

闲阶夜雨滴,偏入别情中。

继续清猿应,淋漓候馆空。

气令烦虑散,时与早秋同。

归客龙山道,东来染好风。

没有彼时的猿声好馆龙山道,但有同样淋漓畅快的早秋雨,所以听着嘀嗒的雨声,还是蛮能遐想出意境的。 继续阅读“闲阶夜雨滴”

恍如

昨天办公室断网的时候,指着燕燕正在翻的电子杂志中某篇说,这是我写的。燕燕笑着说,还没见过你写这么长的呢,blog里都是短短几句。

别说之后进来的同事了,连我自己,对着去年最后的一期《ZUA》,也是陌生的感觉;看到曾经编排策划的内容,恍如隔世。 继续阅读“恍如”

衣裳色泽总熏熏

小时候家里的大人让读书,总是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同一本书,读的次数多了,就知道里面的意思了。不过懂了之后再读,每次都会看出不一样的味来。

就像同样的一种植物,最初的印象可能只是花红叶绿,再后来,知晓它有怎样的典故,再看时似乎又多了几分味道。

譬如扶桑花,在老家的时候,只觉得它的叶子长的像桑叶,一旦花开,就是大大方方地绽放枝头。

前段时间,因为工房的一个大作品,才知道它是马来西亚的国花。

上周随手翻书,看到薛涛的《朱槿花》诗,到网上一查,原来朱槿就是扶桑。

只不过,在中国古典的诗词世界里,扶桑大多用来指这种植物的树,或引申出来的东方、日出之所等等。朱槿则原本是花的名字。

而且是漂亮的一种花哦。

白居易从太湖一代带回白莲的藕种,到洛阳栽。种下的时候还写一首诗,告诉白莲说:你一定要开花啊,我千里万里大老远地把你带回来,连美人蕉和朱槿都没带呢。 继续阅读“衣裳色泽总熏熏”

朱家角的浮生半日

从洞泾石青线到青浦转车,大概一个半小时到达朱家角。不远,却是头一回来。

总的感觉是,虽然也有千店一面的是个古镇都有的那种不知所谓的甩卖店,但比起乌镇或西塘,朱家角多了几分生活气和文艺味。咖啡和沿河的茶位,能够让人停下来,受用一段悠闲。

上边的那张,是街道拐角处一家小店后院一角的视觉。上周六的天气并不好,木楼加上苍翠的树木却并不压抑,给人一种宁静的氛围感。

河岸上一家有好多可爱植物的小店,可惜关着门。下图是门边的绿植一筒。 继续阅读“朱家角的浮生半日”

幸福就好

7月30号的中午,你发来短信,说将要离开,去到那个枫叶的国度。短短地回信几个字,敲出我长长的回忆。

仿佛又回到十四年前的下课之后,看到那个大姐姐一样微笑着的陌生的同学,走到我的桌前,问我要不要参加第二天的学雷锋活动。

初三那年,你我同桌——彼时,大概也只有你愿意坐在一个成天只知道学习看书没几句话的人旁边吧。

我们曾经一起在汉江边上,把岸上一只大肚子的螃蟹妈妈放回江里。之后想起时又讨论,螃蟹会不会是辛辛苦苦地爬到岸上去生伢,自个把好事做成了坏事。

中考的前一天,你邀我到你家吃饭。

而后的几年里,我又去打扰过无数次。你的父母,待我也如自家女儿一般,讲道理给我听,为我考上好学校高兴欣慰。

我总是想教好你数学,你总是想让我学会与人交际。成效真不大呢,在大学里收到的信,件数多的我都有按名字订在一起,算你在内,也不过四五叠而已。

那几叠里,有我收到的第一封英文信。正是出自你手。只因你听我抱怨,说高考分数没用,英语比不上别人,说不出也写不出来。

……

这十几年来,有你这样的朋友和同学,实在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

虽然,似乎我们不再是同一个年级,生活的世界交集寥寥,未必还会了解彼此所想所虑。

但是,我虔诚地祈愿你幸福开心,一如从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