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ier Marcello的文案

让我想起了当代艺术馆某次展览的某个作品:

Marcello手袋里珍藏着我的一生。

Marcello手袋里有许多微笑、笔记本、我心爱的钢笔、弟弟的巧克力蛋糕留下来的残渣、时间、随风撕碎的情书、去年夏天度假的相片、一个男人的电话号码但我不敢拨电话给他、里约海滩上的细沙、一颗薄荷糖、我的记事本、他的手在袋里摸索的回忆、其他女人凝视他的目光、他的气味、冬天里我围在脖子上的那条妈妈的丝巾、我早就该读的那个剧本、一枝发簪、我的太阳眼镜、我未曾出口的话、放得下一包香烟的位置但我不会去买烟、我的收集、一瓶有橙花香味的乳霜、我太害羞不敢面对众人时埋头藏起的脸、艾米莉·狄更生的一本诗集被揉得皱皱的像我那一年伤痛的心一样、我的高跟鞋在纽约雨天的人行道上敲击的声响、她结婚时我喜极而泣用来擦拭泪水的几张面纸、一朵干燥玫瑰花、散落的零钱如风水轮流转、知名美女用的口红、将要发生的事、我的婴孩的奶嘴、不顺遂的日子和欢愉的夜晚、容得下两个人的地方,还有流逝的岁月,它让Marcello 越陈越美、越来越像我……

尊贵嬗变 劳力士平面广告的诉求

如果说奢侈品厂商生产了奢侈品的实体,即它的使用价值,那么营销传播的过程生产了奢侈品品牌的符号价值,这个生产过程包括了故事叙述(story- telling)以及氛围的营造,无论哪一个部分其实都是建立在消费者原有的认知和知识体系上,在奢侈品品牌的广告里,这样的故事叙述和氛围营造最后都被打包成“奢侈感”。 继续阅读“尊贵嬗变 劳力士平面广告的诉求”

绽琼含笑

南北宋之交的一代名臣李纲有篇《含笑赋》,说“南方花木之美者,莫若含笑。绿叶素容,其香郁然……凭雕栏而凝采,度芝阁而飘香”。

南宋的陈善在《扪虱新话·论南中花卉》中也说“含笑有大小。小含笑有四时花,然惟夏中最盛。又有紫含笑,香尤酷烈。”

如果不是在茅盾故居俯下身去,拍门庭边那盆花,不经意地闻到那股幽香不腻的味道。大概直到搬走,我也不会晓得自己住处的楼下,那棵被修整的规规矩矩的植物,就是含笑。

不只是花木的外观,即使是都花朵儿,在不同时候不同的人眼里看来,也会有不一样的认知。

依然是宋代,有首《杨柳枝》说含笑花: 继续阅读“绽琼含笑”

乌镇望

皮日休到砚石山参观了一回馆娃宫。没描写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雕梁画栋,也没记录自己在吴地的惊奇见闻。

只想象着西施当年响屐在长廊中窈窈的样子。感叹玉人当初水葬的所在,不知是如今的何处。看到溪水之上一弯月牙,还以为是当时的月亮在效颦给自己看。

苏轼到黄州当官,节假日郊游到江壁滩上,想起了当年年轻有为风华正茂的周瑜,写了那篇浩浩荡荡的怀古词。

辛弃疾在京口工作的时候,登高到据说可以看到已属金国的长江北岸的北固亭,怀想的人就更多了:曾经在京口建都的孙权、两次领兵北伐收复洛阳长安的刘裕、壮士暮年为奸人陷的廉颇……

所以古地游,观楼赏景大概还只是其次,最引人入胜的,应该是遥想吧。像我这样的俗人,去趟乌镇,还会想象百十年前人们在那些老格调房子里的生活呢。

最感兴趣的是那一方方天井。

读书人在书房读一卷卷书,眼睛累了的时候,抬头仰望,大概正好可以看到俏然探进来的那几抹绿色。 继续阅读“乌镇望”